6月24日,辽宁省作协在沈阳召开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主题创作座谈会。会议围绕省作协重点推出的3部献礼图书——散文集《百年颂——百名作家百年礼赞》、长篇报告文学《静静的鸭绿江》、长篇纪实文学《铁血旅顺》展开交流研讨。

《铁血旅顺》是大连作家刘长富作品,今年5月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是我省、我市作家以庆祝建党百年为主题创作成果的杰出代表。也是在6月24日这天,本报开始对《铁血旅顺》一书独家连载。

本次座谈会有何意义?专家如何评价《铁血旅顺》?作者刘长富又有怎样的创作体会?借座谈会契机,本报记者对省作协领导、评论家和刘长富本人进行了采访。

/ 大连新闻传媒集团记者彭杭 /

去年以来,辽宁省作协紧扣“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主题,立足精品意识,超前谋划,周密部署,开展了一系列主题创作活动,组织省内外作家用精品力作来庆祝党的百年华诞,取得了丰硕的创作成果。其中,散文集《百年颂——百名作家百年礼赞》、周建新的长篇报告文学《静静的鸭绿江》和刘长富的长篇纪实文学《铁血旅顺》以深刻的思想、真挚的情感、细腻的笔触,成为作品中的突出代表。本次座谈会主要围绕这3部作品,组织省内知名作家、评论家进行交流研讨。

辽宁省作协党组成员、副主席金方对记者说:“我们组织全省作家和文学爱好者开展以庆祝建党百年为主题的文艺创作,这不仅是深入开展党史学习教育的必然要求,同时也是提升全省作家和文学爱好者创作水平、推动辽宁文学事业再上新台阶的有利契机。组织召开座谈会,不仅是对上述3部作品进行一个文学上的研讨,同时也是邀请作家和评论家们就如何用文学来记录党的百年历史进行一次交流。”

金方还表示,为时代书写始终是辽宁作家优秀的传统。多年来,一代又一代辽宁作家勇立时代潮头,与人民同呼吸、共命运,书写了众多反映人民心声、凝聚人民力量的优秀作品,为人民的奋斗、民族的奋进留下炽热而凝重的记录。从老一辈“东北作家群”,到现如今的“新东北作家群”,每一个重要历史时刻,辽宁作家都没有缺席,不仅是在场者、参与者,更是满怀激情的书写者。

座谈会上,评论家对《铁血旅顺》给予了高度评价。他们表示,《铁血旅顺》以地方志的形式、完备的史料、详实的考证,生动再现了旅顺的兴衰变迁,文笔朴实凝重,内容丰富。作品有大历史纬度和国际化眼光,为旅顺在中国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更丰富了辽东地域史、东北地域史,甚至中国历史。

金方认为,《铁血旅顺》是一部有温度、有力度、有高度的纪实文学作品。它以旅顺为切入点,引出近代以来东北所经历的风云变幻的历史,这也是中国近代历史的重要组成部分。可以说,旅顺是外国认识中国的一个重要窗口,它曾经历的创伤撕开了中国近代史的一角。但作品对旅顺的讲述并不仅仅停留在单纯记录历史的层面,在历史之外,我们也看到了很多有温度的故事,那里有挥洒的热血,有不屈的抗争,有振兴的希望。

《铁血旅顺》的上榜及获得肯定,也是大连文学创作所取得的丰硕成果之一。当记者抛出“如何评价大连文学现状”的问题时,辽宁省作协副主席、二级巡视员周建新说:“大连文学在辽宁文学中占有重要的比例和地位,大连文学创作类别齐全,老、中、青、新作家都有领军人物,年龄结构完整。大连文学具有独特的海派风格,是开放的、外向的,既有与国际文化融合的气质,也有与东北文化、齐鲁文化融合的特点,既洋气,又传统。”

【对话】

旅顺,需要被仰视

刘长富,1954年生,曾在北国边防线珍宝岛战斗生活过4年。出版有长篇小说《神圣的守望》《进退》,长篇随笔《做官与修德》《权力的思辨》。《铁血旅顺》经过6年的创作,全书30多万字。作者以历史唯物主义的利器,精准剥茧、精心提丝旅顺始末,以军事要塞为主线,以中国和世界为背景,深刻展示和演绎了旅顺的沧桑与辉煌。作品试图破解旅顺作为半部中国近代史的密码,并告诉人们,旅顺是个小地方,却是个大课题,它所包含的大观要义,需要几代人的深度思考研究。

立足于历史的真实,以要塞文化为根脉,以铁血精神为基因,刘长富对旅顺的历史进行了一次全面书写,重新架构了文明的进程,基本厘清了旅顺军港前世今生的命运变奏,极具匠心和穿透力,同时也充分体现了当代历史书写者的某种文化担当。

记者:写旅顺的人和书已经很多,什么原因让您也把目光聚焦到旅顺?

刘长富:旅顺闻名于中国和世界,而旅顺的历史和形象又有些模糊。长久以来,苦难和屈辱让旅顺人背负着沉重的包袱而不能释怀。而实际上,这个苦难和屈辱是国家民族苦难屈辱的一部分,不是旅顺人自己制造的,而是一个王朝衰落之时内忧外患共同作用的结果。

2013年春天,我看到周恩来在几个场合批判前苏联作家写的《旅顺口》的资料,他希望中国作家能写一部让旅顺和中国人民扬眉吐气的书,当时就萌生了写旅顺的念头。2013年秋天,我又看到了大连作家王旦轲写的纪实文章《仰视旅顺口》,旗帜鲜明地为旅顺树碑立传。核心思想是,旅顺不仅有苦难和屈辱,还有辉煌与抗争,旅顺需要仰视。这两篇文章,使我下定决心写一部有关旅顺的长篇纪实文学,让旅顺成为国家和民族记忆的一个部分。简单地说,我写旅顺,就是为了让旅顺不再蒙尘,并永远璀璨下去。

记者:您在写作时遇到的最大难题是什么?

刘长富:写旅顺的最大难题是摆脱墨守成规的思维模式,突破惯性形成的认知,重塑旅顺形象,让旅顺顶天立地起来。从2013年到2016年,我收集的有关旅顺的地方志、专著和其他资料,加在一起有2300多万字,堆成了一座小山。我能确立的目标是,不要写成求证式的、点滴不漏地堆砌资料,而是要深刻提炼和准确把握主导旅顺历史走向的内核。

艰苦的过滤提纯,让我看到了以前没有看到的东西,认识到了以前未曾重视的事物,领略到了以前没有悟透的道理。中国乃至世界,没有哪个地方像旅顺这样长久被战争所笼罩,苦难和屈辱成为其标签。但是,也没有哪个地方能拥有旅顺这样的意志与信仰,一代又一代旅顺人所经历的战斗历程,在历史的折射下发出了倔强的光芒。对于旅顺来说,苦难和屈辱磨砺了她的意志;对于国家来说,苦难和屈辱唤醒了民族救亡图存的群体意识;对于世界来说,苦难和屈辱催生了人类解放事业的蓬勃发展。这才是旅顺深刻厚重的内涵。

记者:许多评论家都认为,《铁血旅顺》一书的亮点是具有大历史纬度和国际化眼光,您可以解释一下吗?

刘长富:旅顺是个弹丸之地,但因为与中原、东亚乃至远东的特殊的地理关系,成为中国极为重要的地标之一。因此,在写作过程中,我坚持用大历史维度和国际化眼光紧紧围绕两个思想脉络展开。

一是用军事要塞这个头衔来统领和驾驭繁杂的历史故事。对于旅顺来说,要塞是沃土、是根脉,覆盖了旅顺历史的每一个阶段、层面和角落,是军事要塞赋予了旅顺不一样的责任和使命。

二是把旅顺发生的故事放在中国和世界的背景里,背景是天地、是舞台,赋予了旅顺不一样的格局和情怀。历史背景决定了旅顺的高度,也决定了《铁血旅顺》这本书的价值。我写作旅顺的一个重要目的,就是告诉人们旅顺与辽东、东北、中国和世界的关系,揭示旅顺受世界影响而又牵动世界的大观要义,使旅顺成为人们了解中国和世界的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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